青涩时代的回忆
青涩时代的回忆
前不久,同学龚志权做东在河西桃花溪山庄吃饭,芷江岩桥中学(87届)52班十几位同学欢聚一堂,大家开怀畅饮,互诉二十九年的离别之情。此情此景,勾起了我对青涩时代的深深回忆。
1986年,14岁的我从芷江三中初中毕业。由于贪玩,成绩不好,未能考上高中。我当时年纪尚小,无法参加工作,复读成了我唯一的选择,父母亲积极为我联系学校复读。一、二中进不去,三中教学质量太差,正在举棋不定之时,母亲的朋友蒋国经调岩桥中学任教,我就随蒋老师来到岩桥中学复读。
当年岩中初三有52、53、54三个班,蒋老师任54班班主任,我插班进入54班就读。后来听说52班是尖子班,母亲又央求蒋老师把我又调入52班。52班班主任龙宜珍,教数学;语文老师名叫毛瑞林,是岩中的党支部书记;英语老师龙向华,年纪不是很大,顶着一头白发。
岩桥中学离芷江县城11公里,离岩桥乡政府1公里,学生普遍在校寄宿。年少的我从来没有一个人离开父母单独生活,加上性格比较内向,晚上经常睡不着,想念家中的父母。但我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,我深知,以前贪玩,致使学习成绩不好,现在离开父母来岩桥复读,一定要发奋努力,争取考上高中(或中专)。
“世上无难事、只怕有心人”,经过刻苦学习,我的学习成绩蒸蒸日上,数理化成绩尤为突出,在一次全县统一进行的数理化竞赛考试中,我的数学成绩名列全县前10名。但英语成绩较差,拖我的后腿。同学唐保华和我关系较好,他的情况是英语好,数学差。我们俩积极寻求合作,我辅导他数学,他辅导我英语,既共同提高了学习成绩,又加深了同学之间的感情。
刚进学校,我住在男生大寝室。三年级的男生全部挤在一间由教室改成的寝室,床是典型的连铺,分为上下两层。由于不注意日常生活卫生,男生很多人都患上了疥疮。很不幸,我也长了疥疮,发病时全身奇痒,既影响学习又影响休息。父母亲得到我患病的情况后,带我回城进行治疗,又是打针又是吃药、搽药,几经波折,彻底治好了疥疮。为避免再次感染,蒋国经老师安排我住进宿舍隔壁的风琴房。
风琴房面积比较狭窄,高1.6米,5平方米宽,房高比我当年的身高还略矮。但与大寝室相比,卫生条件相对较好。住了不久,男同学刘昌成搬到琴房和我同住,我们共同生活,共同学习,互相帮助,成为了好朋友。
当年的学习生活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。每当课间休息时,很多男同学躲在教室角落里看手抄本、禁书《少女之心》。我经不住诱惑,向男同学补琳借了该书,藏在琴房床铺下,准备抽时间慢慢欣赏。我还未来得及看,禁书事件东窗事发,所有的《少女之心》手抄本被以蒋国经老师为首的“重案组”全部收缴,三十多名男同学被学校通报批评,由于我没有观看该书,幸运的逃脱了学校的处罚。
班主任龙宜珍老师兼学校的校医。她对人热情,工作兢兢业业,对待学生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。少年时代的我,脸上长满了痤疮,当时也没有什么特效药。龙老师就利用课余时间,帮我挤痤疮,然后再涂上消炎药。在她的关怀下,我脸上的痤疮得到治愈。在这里,我要对龙老师表示衷心的感谢,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!
“哪个少年不钟情、哪个少女不怀春”,岩中的少男少女长期在一起读书、生活,少数年龄大的同学出现了早恋的现象。一天傍晚,我正在教室做作业,发现语文书里夹着一张纸条,留诗一首:“红豆生南国,春来发几枝。愿君多采撷,此物最相思。”落款张冬梅,这显然一首代表爱情的诗。张冬梅是同班同学,长得美丽大方,但我少年懵懂,不知情为何物,一心认真读书想考学校,我没有对此事进行回应,把纸条撕掉扔了。张冬梅后来与同学尹辉相爱结婚,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。为避嫌,毕业后我从来都没有联系过张冬梅,也一直未能再见到她。
其实在我心里,一直默默的喜欢一个女孩子,那就是同学杨群。她面容姣好、身材苗条、阿娜多姿、楚楚动人,在短暂的同窗岁月里,我每次见到她都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,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少年爱情的冲动。我不善言词,生性懦弱,我将这段感情深深的埋藏在心底,不敢对杨群有一丝一毫的表露。观其高兴,我兴奋无比;看其伤心,我踧踖不安。毕业时,我居然没有勇气向她要通讯地址,真是“空有相思多余恨!”
1987年7月,我顺利地从岩中毕业。我中考成绩不仅考上了高中,并且上了中专分数线,但由于当年政策不允许复读生上中专,我就准备上高中继续学业。恰好这一年父亲因有军伤提前退休,我放弃学业,抵父职到芷江湘运公司上班,成了一名年轻的汽车修理工。
人生如梦,岁月如歌!从1987年到现在,已经过去了二十九年,岩中的一切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,历历在目,令人难以忘怀!
(2016-3-16)